苏云（10）

晨景

进入冬季，瓦匠的活儿少了，主要不是没有活儿干，而是天冷，水泥砂浆冻了，就无法作业，到了来春，天气回暖才能搞建筑。

进入冬季我们做小工的没活干了只好在家休息。到了冬季，饭店生意蛮好的。饭店生意好，人手不够，就招工，洗菜工，端盘子的，做杂务的，每天的工资在八十块钱左右。

我家邻居就在一家饭店里打工，工资不少，每个月三千块，连续上班不休息，每个月奖金是三百块。邻居看我在家闲着，她们饭店想招人，所以邻居就鼓动我去饭店，这样她也有个伙伴，省得晚上回家在路上行走担心受怕。

邻居与我说了，接着与她的老板说。老板当然高兴。

我到了饭店，老板先进行目测，看我长相尚可，只是脸有点黑，不过在脸上稍微化妆打扮一下就没有那么自然黑了。

我到饭店后，开始是洗碗碟，把筷子重新装进包装袋里，在饭店用热水器，所以洗碗筷不冷，比跟在瓦匠后面干的活轻松多了。过了一段时间，因为在室内工作，不被风吹太阳晒，我的脸蛋白净了许多。老板看到我长得不丑，能见大客，就把我从洗碗间调到客厅端盘子去。

端盘子也要基本功，别小看端盘子的，没有一定的基本功端盘子不是把汤撒出来，就会碰到客人的衣裳。汤撒出来，地板上脏了，客人踩上去弄脏客人的鞋子，碰到客人身上弄脏客人的衣服。我向老服务员请教怎样端盘子，老服务员也不保守，教我手要放平，走路要慢要稳，客人催得再紧，也要不要慌乱。

在饭店上班，每天晚上都要到十点钟左右才下班，有时客人们闹酒，吃到十点多才散席，服务员等人家吃好了才可以收拾桌子。等洗好餐具打扫好餐厅快零点了。在回家的路上感到寒气逼人，洗漱之后上床睡在被子里好长时间才有暖气。

在饭店上班也有不好的地方，那就是有些客人素质差，不尊重人，他们认为自己花了钱，就要把他们服侍好，稍有不到位就乘机找麻烦。

有一天，来了十几个人，有干事业的老板，有社会上的小混混，他们来了，我就上茶，把菜谱给他们点菜。

根据他们点的菜，陆续为他们上菜。这些客人肚子填得差不多了，就闹酒。客人闹酒与我们服务员没有多大关系，可是几个小混混为了显示他们的能耐，要我这个上菜的陪他们喝酒。

一个小混混醉醺醺的对我说:“小娘子给我们大老板斟酒。”

为客人斟酒这是无所谓的事情。我走到老板面前拿起酒瓶给老板斟酒。

“哎，小娘子斟酒有艺术，陪我们老板喝一杯。”另一个小混混说。

“对不起，我不会喝酒。”我说。

“不会喝酒，你来斟什么酒？”小混混走到我面前举着他手里的酒杯说:“把这杯酒陪我的老板喝掉。”小混混说这话很强硬。

“不好意思，我真的不会喝酒，谢谢你。”

“不会喝酒？”小混混随手把一杯酒泼洒在我脸上。

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欺辱，端起老板的酒杯也泼洒在小混混脸上。

这下我晓得惹祸了，但我不怕，我是做工的，手上膀子上也有点儿力气。

小混混觉得丢了面子，向我扑来，想打我，当他手还没有伸到我脸上时，我已经出手给了他一记耳光。

老板从我的出手这么迅速看出我不是一个弱女子，不是好欺负的，立即制止小混混“人家是个女孩子，你怎么好意思动手？快坐过来。”

小混混还是听老板话的，不敢再与我纠缠下去。

饭店的老板来了，发软中打招呼，责备我不应该动手打客人。

为了防止小混混来报复，老板把我辞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