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（57）

晨景

我与王菊华一起经过新华书店，新华书店没有一个人在里面选书，营业员看着路上的行人，一脸的无奈。

现在人们要看个什么小说，散文，诗歌可以直接到网上搜索，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到网上找，不需要花钱到新华书店买资料。

现在新华书店的收入全靠学校，教师用的教参挂图，学生用的课外读物，除了这些，基本上没有谁去光顾一下。互联网的发展导致了许多行业没有事情做了。

王菊华告诉我说，她的一个在小学工作的老师朋友喜欢写作，在文学权威网站发表了好多散文，诗歌，小说，有的散文被选入散文诗歌作家精品集，他想加入省作协，资料送到大市文联，文联的朱老师看了后认为符合省作协的要求，大市日报的栏目主编做入会介绍人，就这样朱老师根据每年报送时间将资料送到省作协。送去的当天，省作协创联部的一位女同志打电话给她的小学老师朋友，询问他，电话号码是不是他本人的？是的。交了二十元成本费没有？小学老师说，交了，是朱老师垫的，忘记了交二十元。

这位小学老师报送省作协的资料还是比较硬棒的，不然省作协创联部的老师为什么直接打电话找他呢？

有时候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顺利，到了年底，公布省作协新会员名单时却没有小学老师朋友。第二年秋季，小学老师朋友去取回资料，朱老师劝他不要把资料取走，再报送一次试试看。那位小学老师笑着说，谢谢朱老师，不用了，我晓得问题出在哪里。朱老师问，出在哪里呢？小学老师说，出在省作协的一位高官。

其实省作协的这位高官并不认识这个小学老师，是小学老师的顶头上司校长与省作协的一位高官有联系，有些话不明说最好。

“你的那位小学老师到大市文联送资料，校长怎么晓得的？”

“有人告诉校长了，告密者能得到好处。”

“后来怎样了？”我问王菊华。

“后来，我的那位小学老师朋友并不因为没有进入省作协而气馁，而是继续搞他的创作。”

“你的老师朋友得罪了校长了，所以进省作协受挫。”

“他不爱说假话，说真话，说真话的人总要吃亏的。校长在全体教师会上就暗示过，说你是作家，你就是作家？意思是，我校长承认你是作家，你才是作家，我不承认，你进不了省作协。这位校长手上有权的时候，厅级，处级朋友多，朋友多的原因人们都懂。”

“说真话的人，一身正气，退休了就没有后顾之忧，生活无忧无虑，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。”我对王菊华说。

“是啊，人要正直，善良，厚道，靠出卖灵魂的人只是暂时的利益，别人是永远瞧不起的，因此，不要做小人。”

我们到水城郊外去看看有没有变化，到了郊外看到变化真大，一条河流改道了，原来是河的地方成了公路，公路北面建起了一幢幢漂亮的楼房，原来要过河才能到的窑厂可以直接跑到了，路两面树木茂盛，花儿艳丽，人们有的骑着自行车，电瓶车，开着轿车来往与水城乡村之间。

我与王菊华坐在路边的草地上休息，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，欣赏远处的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