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（28）

晨景

我在董琦家过了一个多星期，要回水城了，我家房子虽然不值几个钱，但能居住呀，没有这个简易的房子我住在哪里呢？

董琦不让我走，希望我能陪她度过这个暑假，我说，家里好长时间不开窗子了，家里的东西会发霉的。过一段时间我再来，反正假期还长。

我回到水城，打开门就闻到刺鼻气味，赶紧打开窗户透透气。

生炉子烧水，水开了就泡杯茶凉着，把家里打扫干净。

息下来就喝茶，回忆着董琦与我说的话。我没有抱怨自己父母无能，父母是一个劳动者，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养活一家人。

王菊华来了，见到我就说:“我的陈晓，这段时间你去哪里的？我天天来，你家就是铁将军把门，今天总算遇到你了。”王菊华第一次用我的陈晓称呼我，倒感到新鲜，她以前见到我都是一脸的严肃。

“我上船了，走之前没有请示你，是我不好，我回来了，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。”我一边为她泡茶一边说。

“放假了，你在家没事就应该到我家酱厂做做工呀，反正给你工钱，不会让你白做。”王菊华接过茶杯说。

“你家厂里有的是职工，我去做事多余的，你家何必花这个冤枉钱？”

“不同你这个呆山伯说了，我来了，你应该招待呀。”

“我也饿了，到菜场买菜去煮饭吃。”我说着就到抽屉里面拿钱。

“不要拿钱了，我身上有钱，你想吃什么我去买。”

“我招待你，哪能让你破费，走吧。”我拿了锁准备锁门。

“好啊，锁门。”王菊华接过我手中的锁关门锁门。

门关好，王菊华就拉着我的手说:“亲爱的，我们俩买菜去。”

王菊华的言语和举动让我大吃一惊，王菊华可是个稳重的水城姑娘啊，我离家一个多星期，怎么变得如此开放呢，莫非我去董琦家被她知道了，不然她不会对我如此示爱的。

“菊华，松开手，你这样做，人家看到我们会笑话我们的。”我想挣脱她的手说。

“我的陈晓，你还怕人家笑话？”王菊华不想往下说了，只是朝我笑笑。

一路上遇到的都是熟人，水城就这么大，有几个人不熟悉？我脸上热烘烘的，低着头走路不好意思抬头见人。

到了菜场，王菊华直接选菜，刀豆，蒜薹，青虾，五花肉，青椒等等。算账了，好几十块钱呢，我掏钱，王菊华拦住我说:“我的陈老师，我请客，怎么能让你掏钱呢？”我第一次听人叫我老师，而且是我的同学这样叫我。卖菜的听王菊华叫我老师都投来惊讶的目光，在算账时尽量按批发价算。我也想不到老师在人们心目中位置如此之高。

我拎着菜，王菊华还是拉着我的手走，我还是不好意思抬头看人。

到家了，菊华开门，钥匙放在她口袋里的。

我先煮饭，王菊华洗肉切肉。王菊华说:“五花肉烧蒜薹，青虾炒大椒，再烧个刀豆，我们中午吃饭的菜够了。”

饭熟菜香，我们俩开始吃饭，我们一边吃一边聊。

王菊华告诉我，刘长春的爸妈现在经常吵架，富贵生淫欲，刘长春的爸爸手中有权，巴结他的人多，奉承的人多了，自己认为了不起，也就飘飘然了。有人请客吃饭，洗桑拿，上舞厅，每天都是深夜才回家，因此，刘长春的妈妈就经常与他爸爸斗嘴，甩东西。刘长春的爸爸干脆不回家，住在单位，吃在单位，以单位为家了，一个有实权的男人经常不回家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言而喻。刘长春的妈妈干脆也不回家，住宿在医院里，是不是个不吃腥的猫只有她自己知道。刘长春的日子也不好过，本来他家是一个幸福的家庭，这样一闹腾，刘长春在家怎样安宁。一个家庭只要和睦，钱多钱少无所谓。手中有权的人也要稳，自己不稳，被人算计了，再好的家庭也会树倒猢狲散。王菊华与我什么话都说，没有把我当外人。